☆12.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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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傍晚時分，外面又細細碎碎開始下起小雪，長街兩邊屋檐下掛著燈籠，散發著溫和的光，有人撐起傘，風雪不沾半點，有人行色匆匆，一身霜寒。
驚桐被雲瀟堵在他房門口，不進不出。
她不想承認，因為這人畢竟是可能會墮魔的人。
萬一溫清如和魔尊就是在他的介紹下認識的呢？
驚桐小心的，不敢冒這個險，所以她抿唇，盡量嚴肅地對雲瀟點頭道：“遇到一個，我就在外面走了一圈，遇到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說我有仙緣給我顆靈丹就回來了。”
妖怪或許是天生就會騙人的，驚桐雖然說謊，但語言流暢，表現得沒有絲毫破綻。
雲瀟皺緊眉頭，不放過驚桐臉上的丁點表情。
又問：“在哪裏？”
驚桐搖搖頭：“不知道，他走了。”
雲瀟舒展眉頭，似乎是放下不再追問，他繞過驚桐進屋，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。
啜飲一口後，對還站在門口的她道：“一個瘋癲老頭給的藥丸，你也敢讓我隨便吃？”
驚桐凝噎，她眨眨眼，“那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嘛？”
雲瀟瞥她一眼，心知她在說謊，也知道如果他說有，就算她知道他也在說謊，也還是會慌慌張張地過來查看，並且上躥下跳的瞎忙活，鬧騰得很。
“沒有。”
簡簡單單兩個字，讓驚桐滿意的笑著離開。
或許是心虛，她走得飛快，還不忘帶上門。
還好這孩子比較笨，沒有發現她是在撒謊，驚桐拍著心口，喝了兩大杯水後突然安靜下來，一動不動。
指尖從杯中沾了水，在桌上寫下幾個字。
人魔大戰的關鍵人物和重要人物現在都被她找到，其中一個在她旁邊，另一個現在還沒有和魔尊見面。
天界有那麽多神仙下界幫人族渡過難關。
這麽看起來，目前的局勢對她很是有利。
勝利就在前方！
驚桐眼神堅定地看著桌上的水跡，嘴角不自覺勾起來，她很快就要成仙，就要徹底拜托魔族。就是可惜了她的妖丹，但她也打不過那個人，只能先咽下這口氣。
後幾日驚桐便每日一大早就去雲瀟房門口守著，看著他修煉。
一旦發現他有不想修仙的想法，她就要站出來。
雲瀟早起準備循著去找找，按理說那人就在附近，一打開門卻看見那個正準備敲門的少女。
“你要出門？去哪裏？只有最後幾天了，有什麽事以後我幫你一起做，先完成眼下的要緊事再說。”
她一邊說一邊進屋，反手將門關上。
“你練吧，我就坐著不打擾你。”
雲瀟：“……”真的是陰魂不散。
他偏不聽，動作利落的將門打開往外走，袖子卻被人緊緊拉住，回頭見驚桐一臉反對的搖頭。
“你是不是不想成仙，又想放棄了？我聚氣丹都給你吃了，你再試一試嘛。”
懇求的語氣，搞得想修仙的人是她一樣。雲瀟冷漠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：“試過了，沒用，心煩，出去走走。”
本以為這樣她能放他出去走走。
卻沒想到她只松開一只手，拿出那本他沒收的佛經，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，“心煩？那我給你念經啊！幫你沈靜下來，好好修煉。”
雲瀟：“……不必，我靜下來了。”
原本他是想讓她撞南墻，現在想來，走進死胡同在撞墻的人是他自己才對。
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？
來不及，驚桐已經開始念了。
雲瀟心中徹底不靜了，猛地將袖子從她手中扯出來，動作粗魯得拉著驚桐往前撲了一下。
他沒有停留直接下樓離開。
驚桐楞在原地好久，是小二來送飯叫她她才回神。
“你放裏面吧，我出去一趟。”她匆匆交代，重新追出去，不知道雲瀟往哪邊走就隨便找個人問，他長得好看俊俏，來往的，擺攤的都記得他，輕輕松松就打聽到了他的去向。
驚桐一路上看到好多好玩意兒。
尤其是看到一個白色的香囊，上面繡著幾個字。
一面是‘平安’，一面是‘順意’。
“這個可以給我嗎？”她拿起香囊問攤子後面的人，那人瞄一眼，揣著手坐在小凳子上動都懶得動，“六文錢，爽快再送你一根寓意好的紅繩。”
驚桐將東西放下，抿了抿唇離開。
這外面的東西要錢，她沒有的。
還是以前在骨河中好啊，不用吃喝，也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，自由自在的，無人打擾。
她順著大家說的方向找過去，又是出城了，城外人少，她打聽不到去向，只能在城門口等著。
等到半夜也沒等到人，外頭雖說只是下小雪，但真的太凍了，凍得她手腳冰涼，渾身都快僵住，一瘸一拐地回客棧，路過雲瀟房間時卻發現他屋子裏有亮。
她剛走到門口亮就熄了。
這樣她就該先回房去了的，但她沒有。
驚桐敲了敲門，“你回來了嗎？我在城門口等你怎麽都沒看到你進城？”
雲瀟盤腿坐在床上並不想搭理她。
他當然知道她在東城門口等他，所以他特地繞路走的南門，她要等就等去，要念經就念去，別來打擾他。
夜深人靜，外頭幾乎沒有什麽聲響，所以驚桐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晰地傳進雲瀟耳朵裏。
他聽到她離開，回房，關門，躺下嘆氣。
漸漸放開神識，入侵她的房間，還聽到她念叨：
“哎，連引氣入體都不肯，還怎麽修仙啊？”
“實在不行我再去給他要兩顆聚氣丹算了？”她沈默安靜一會兒，下定決心，“那就這樣吧。”
他聽到她凍得一哆嗦，捂緊被子，很快就沈沈睡過去。
外間寒風呼嘯，雪在深夜忽然下大，風雪聲掩蓋住一些聲音。
翌日一早，雲瀟早早醒來，等候驚桐出門。
驚桐沒過多久就起了，她臨走前還敲敲他的門，“你今日好好修煉，不要放棄，我現在再去給你找兩顆聚氣丹來。”
話剛說完，門就開了，雲瀟單手背在身後，“修不來，我出去透氣。”
驚桐撓撓頭，細細一想，反正她也留不住他，“行，那你早點回來。”
一人前，一人後，走進風雪的世界。
雲瀟會隱藏，自不會讓驚桐發現自己在跟著她，只是一直收斂著，防止被一些修仙的人發現。
他只要悄悄跟著驚桐，就能找到那個給她藥的人，順藤摸瓜，他就能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。
只是他沒想到，驚桐站在野外一塊大石頭上就不走了。
她站在那裏好似在等著什麽人。
驚桐有些懊惱，自己昨日沒有問清楚溫清如的具體位置，只能到最後見面的地方來等她。
但大學紛紛揚揚的下著，不消半個時辰，就將驚桐淋成個雪人。
風雪實在是大。
不到一個時辰驚桐就回去了。
雲瀟無言，沒有再跟著回去，反而在附近搜尋起來。
驚桐到最後是跑著回客棧的，正與從客棧出來的一個人撞上，滿身的白雪灑落一地，將寒冷帶進客棧。
“是，是你啊？”
被她撞到那人小聲說著，驚桐擡頭就看到那張自己等了許久的臉。
她一臉驚喜，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溫清如抿了抿薄唇，“今日雪大，動物都不出來，我就只能來買點飯菜回去。”
驚桐看眼她手中的食盒，馬上變臉，殷勤道：“雪這麽大，我送你回去吧？”
“不，不必。”
溫清如連連擺手搖頭，驚桐卻根本不聽，她道：“外頭風雪那麽大，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怕是不安全，還是我送你吧，你放心，我不進去，把你送到附近我就回來。”
溫清如：“……”她自己好像也是女孩子，兩個女孩子走在風雪中就會變安全嗎？
但她無法阻止驚桐，驚桐已經去找小二借傘了。
回頭笑道：“走吧？”
溫清如有些為難，卻還是硬著頭皮讓她先送。
驚桐出門就往東邊走，溫清如叫住她，“姐姐，我不住在那邊了。”
只見她帶著驚桐往西城門走。驚桐不由得吃驚，不過一日，她們竟是已經從東城門外搬到了西城門外。
溫清如小聲解釋：“因為一些原因，所以我和阿軒都很謹慎，昨日城外好像有魔的氣息，為了安全考慮，我們昨晚連夜搬了。”
她說話聲音細細的，柔柔的，一聽就是鄰家小姑娘那種聲音，讓人不自覺生出保護的心。
驚桐說了聲沒事，還好她只是等了一個時辰就回來了，若是再繼續等下去，沒結果不說，她早就被凍成冰蓮花了。
兩人一路上沒什麽話，送出城外不遠處後，溫清如就停下，不讓她再送。
“抱歉，我答應了阿軒不會讓人發現我們的。”
驚桐嗯嗯點頭，眨著眼睛看她。
溫清如不解，“姐姐還有事？”
驚桐笑：“那個，我修仙那個聚氣丹好像還差點……真的，就只差一點點了！”
她伸手比了個‘二’，輕咳一聲，眼神十分真誠，“就差這麽點了，可不可以借兩顆，以後我修仙學了煉丹再還給你。”
溫清如倒是大方，直接從靈戒中拿了個手掌長的瓷瓶給她，“這裏面都是，聚氣丹不值幾個錢，姐姐不必還了，只需幫我保守消息即可。”
驚桐接過，咧嘴笑起來，“放心放心，我肯定保守好的！謝謝你。”
白雪漫天，街道上沒幾個人，來往都很匆忙，大多數都撐著傘，卻還是沾上些風霜。
雲瀟這次倒是聽話，早早回來，敞開房門，等著驚桐回來。
他一見她房間沒人，心底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果然，人回來的時候，他在她身上嗅到了和昨日一樣熟悉的味道。
他不著痕跡問：“你又遇見那個瘋癲的老頭了？”
驚桐點頭，“是啊，他又給了我一些聚氣丹，喏~”她捏住瓷瓶頸口遞給他，笑瞇瞇道：“吃吧吃吧，吃完應該可以馬上引氣入體。”
雲瀟沒客氣接過來，捏在掌心，悄悄感受上面的氣息。
隨口問道:“在哪裏遇到的？”
妖怪應該都是撒謊會成性，驚桐脫口而出：“城北，他昨日搬家到城北了。”
雲瀟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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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桐被雲瀟堵在他房門口，不進不出。
她不想承認，因為這人畢竟是可能會墮魔的人。
萬一溫清如和魔尊就是在他的介紹下認識的呢？
驚桐小心的，不敢冒這個險，所以她抿唇，盡量嚴肅地對雲瀟點頭道：“遇到一個，我就在外面走了一圈，遇到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說我有仙緣給我顆靈丹就回來了。”
妖怪或許是天生就會騙人的，驚桐雖然說謊，但語言流暢，表現得沒有絲毫破綻。
雲瀟皺緊眉頭，不放過驚桐臉上的丁點表情。
又問：“在哪裏？”
驚桐搖搖頭：“不知道，他走了。”
雲瀟舒展眉頭，似乎是放下不再追問，他繞過驚桐進屋，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。
啜飲一口後，對還站在門口的她道：“一個瘋癲老頭給的藥丸，你也敢讓我隨便吃？”
驚桐凝噎，她眨眨眼，“那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嘛？”
雲瀟瞥她一眼，心知她在說謊，也知道如果他說有，就算她知道他也在說謊，也還是會慌慌張張地過來查看，並且上躥下跳的瞎忙活，鬧騰得很。
“沒有。”
簡簡單單兩個字，讓驚桐滿意的笑著離開。
或許是心虛，她走得飛快，還不忘帶上門。
還好這孩子比較笨，沒有發現她是在撒謊，驚桐拍著心口，喝了兩大杯水後突然安靜下來，一動不動。
指尖從杯中沾了水，在桌上寫下幾個字。
人魔大戰的關鍵人物和重要人物現在都被她找到，其中一個在她旁邊，另一個現在還沒有和魔尊見面。
天界有那麽多神仙下界幫人族渡過難關。
這麽看起來，目前的局勢對她很是有利。
勝利就在前方！
驚桐眼神堅定地看著桌上的水跡，嘴角不自覺勾起來，她很快就要成仙，就要徹底拜托魔族。就是可惜了她的妖丹，但她也打不過那個人，只能先咽下這口氣。
後幾日驚桐便每日一大早就去雲瀟房門口守著，看著他修煉。
一旦發現他有不想修仙的想法，她就要站出來。
雲瀟早起準備循著去找找，按理說那人就在附近，一打開門卻看見那個正準備敲門的少女。
“你要出門？去哪裏？只有最後幾天了，有什麽事以後我幫你一起做，先完成眼下的要緊事再說。”
她一邊說一邊進屋，反手將門關上。
“你練吧，我就坐著不打擾你。”
雲瀟：“……”真的是陰魂不散。
他偏不聽，動作利落的將門打開往外走，袖子卻被人緊緊拉住，回頭見驚桐一臉反對的搖頭。
“你是不是不想成仙，又想放棄了？我聚氣丹都給你吃了，你再試一試嘛。”
懇求的語氣，搞得想修仙的人是她一樣。雲瀟冷漠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：“試過了，沒用，心煩，出去走走。”
本以為這樣她能放他出去走走。
卻沒想到她只松開一只手，拿出那本他沒收的佛經，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，“心煩？那我給你念經啊！幫你沈靜下來，好好修煉。”
雲瀟：“……不必，我靜下來了。”
原本他是想讓她撞南墻，現在想來，走進死胡同在撞墻的人是他自己才對。
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？
來不及，驚桐已經開始念了。
雲瀟心中徹底不靜了，猛地將袖子從她手中扯出來，動作粗魯得拉著驚桐往前撲了一下。
他沒有停留直接下樓離開。
驚桐楞在原地好久，是小二來送飯叫她她才回神。
“你放裏面吧，我出去一趟。”她匆匆交代，重新追出去，不知道雲瀟往哪邊走就隨便找個人問，他長得好看俊俏，來往的，擺攤的都記得他，輕輕松松就打聽到了他的去向。
驚桐一路上看到好多好玩意兒。
尤其是看到一個白色的香囊，上面繡著幾個字。
一面是‘平安’，一面是‘順意’。
“這個可以給我嗎？”她拿起香囊問攤子後面的人，那人瞄一眼，揣著手坐在小凳子上動都懶得動，“六文錢，爽快再送你一根寓意好的紅繩。”
驚桐將東西放下，抿了抿唇離開。
這外面的東西要錢，她沒有的。
還是以前在骨河中好啊，不用吃喝，也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，自由自在的，無人打擾。
她順著大家說的方向找過去，又是出城了，城外人少，她打聽不到去向，只能在城門口等著。
等到半夜也沒等到人，外頭雖說只是下小雪，但真的太凍了，凍得她手腳冰涼，渾身都快僵住，一瘸一拐地回客棧，路過雲瀟房間時卻發現他屋子裏有亮。
她剛走到門口亮就熄了。
這樣她就該先回房去了的，但她沒有。
驚桐敲了敲門，“你回來了嗎？我在城門口等你怎麽都沒看到你進城？”
雲瀟盤腿坐在床上並不想搭理她。
他當然知道她在東城門口等他，所以他特地繞路走的南門，她要等就等去，要念經就念去，別來打擾他。
夜深人靜，外頭幾乎沒有什麽聲響，所以驚桐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晰地傳進雲瀟耳朵裏。
他聽到她離開，回房，關門，躺下嘆氣。
漸漸放開神識，入侵她的房間，還聽到她念叨：
“哎，連引氣入體都不肯，還怎麽修仙啊？”
“實在不行我再去給他要兩顆聚氣丹算了？”她沈默安靜一會兒，下定決心，“那就這樣吧。”
他聽到她凍得一哆嗦，捂緊被子，很快就沈沈睡過去。
外間寒風呼嘯，雪在深夜忽然下大，風雪聲掩蓋住一些聲音。
翌日一早，雲瀟早早醒來，等候驚桐出門。
驚桐沒過多久就起了，她臨走前還敲敲他的門，“你今日好好修煉，不要放棄，我現在再去給你找兩顆聚氣丹來。”
話剛說完，門就開了，雲瀟單手背在身後，“修不來，我出去透氣。”
驚桐撓撓頭，細細一想，反正她也留不住他，“行，那你早點回來。”
一人前，一人後，走進風雪的世界。
雲瀟會隱藏，自不會讓驚桐發現自己在跟著她，只是一直收斂著，防止被一些修仙的人發現。
他只要悄悄跟著驚桐，就能找到那個給她藥的人，順藤摸瓜，他就能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。
只是他沒想到，驚桐站在野外一塊大石頭上就不走了。
她站在那裏好似在等著什麽人。
驚桐有些懊惱，自己昨日沒有問清楚溫清如的具體位置，只能到最後見面的地方來等她。
但大學紛紛揚揚的下著，不消半個時辰，就將驚桐淋成個雪人。
風雪實在是大。
不到一個時辰驚桐就回去了。
雲瀟無言，沒有再跟著回去，反而在附近搜尋起來。
驚桐到最後是跑著回客棧的，正與從客棧出來的一個人撞上，滿身的白雪灑落一地，將寒冷帶進客棧。
“是，是你啊？”
被她撞到那人小聲說著，驚桐擡頭就看到那張自己等了許久的臉。
她一臉驚喜，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溫清如抿了抿薄唇，“今日雪大，動物都不出來，我就只能來買點飯菜回去。”
驚桐看眼她手中的食盒，馬上變臉，殷勤道：“雪這麽大，我送你回去吧？”
“不，不必。”
溫清如連連擺手搖頭，驚桐卻根本不聽，她道：“外頭風雪那麽大，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怕是不安全，還是我送你吧，你放心，我不進去，把你送到附近我就回來。”
溫清如：“……”她自己好像也是女孩子，兩個女孩子走在風雪中就會變安全嗎？
但她無法阻止驚桐，驚桐已經去找小二借傘了。
回頭笑道：“走吧？”
溫清如有些為難，卻還是硬著頭皮讓她先送。
驚桐出門就往東邊走，溫清如叫住她，“姐姐，我不住在那邊了。”
只見她帶著驚桐往西城門走。驚桐不由得吃驚，不過一日，她們竟是已經從東城門外搬到了西城門外。
溫清如小聲解釋：“因為一些原因，所以我和阿軒都很謹慎，昨日城外好像有魔的氣息，為了安全考慮，我們昨晚連夜搬了。”
她說話聲音細細的，柔柔的，一聽就是鄰家小姑娘那種聲音，讓人不自覺生出保護的心。
驚桐說了聲沒事，還好她只是等了一個時辰就回來了，若是再繼續等下去，沒結果不說，她早就被凍成冰蓮花了。
兩人一路上沒什麽話，送出城外不遠處後，溫清如就停下，不讓她再送。
“抱歉，我答應了阿軒不會讓人發現我們的。”
驚桐嗯嗯點頭，眨著眼睛看她。
溫清如不解，“姐姐還有事？”
驚桐笑：“那個，我修仙那個聚氣丹好像還差點……真的，就只差一點點了！”
她伸手比了個‘二’，輕咳一聲，眼神十分真誠，“就差這麽點了，可不可以借兩顆，以後我修仙學了煉丹再還給你。”
溫清如倒是大方，直接從靈戒中拿了個手掌長的瓷瓶給她，“這裏面都是，聚氣丹不值幾個錢，姐姐不必還了，只需幫我保守消息即可。”
驚桐接過，咧嘴笑起來，“放心放心，我肯定保守好的！謝謝你。”
白雪漫天，街道上沒幾個人，來往都很匆忙，大多數都撐著傘，卻還是沾上些風霜。
雲瀟這次倒是聽話，早早回來，敞開房門，等著驚桐回來。
他一見她房間沒人，心底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果然，人回來的時候，他在她身上嗅到了和昨日一樣熟悉的味道。
他不著痕跡問：“你又遇見那個瘋癲的老頭了？”
驚桐點頭，“是啊，他又給了我一些聚氣丹，喏~”她捏住瓷瓶頸口遞給他，笑瞇瞇道：“吃吧吃吧，吃完應該可以馬上引氣入體。”
雲瀟沒客氣接過來，捏在掌心，悄悄感受上面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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